(1)
赵可在火锅店里掌厨,干了不到十天。店面不很大,有大小十张饭桌,生意渐渐热闹起来了,忽然,房东和店主闹起了纠纷,被干涉之下临时关停了。前店主欠着房东六万块钱,房东并不不知道经营者已经变更,声称找不到前店主联系不上人了。
黑蛋毕业于工艺美术学院,大学期间还进修了“首饰设计和制做”,还曾在工艺师的作坊实习实践。
黑蛋妈妈是这次参加广场舞比赛的组织者之一。黑蛋设计了两款gcw戒指,银质,教会赵可如何打造,由赵可来完成。黑蛋有个装修公司,他业务很忙。
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,赵可已经完成了两款戒指中的一款,二十八枚中的十四枚。赵可制做戒指的时候,老赵夫妻有时在一旁静观。
吴佳秀说:“这一个…,成本有多少呢。”
赵可说:“银铜合金,不贵,十几二十块钱。”
(2)
离开学还有一个月。
下化村参加广场舞比赛的有两支队伍,黑蛋对两个队伍都赞助了,分别赞助了十二个戒指。参加比赛这天,去了好几辆车,月明也开车去了。就象幼儿园小朋友一样,每人都有一朵小红花,参赛的队伍都有奖。
黑蛋妈妈领队的这一支舞蹈队获得一等奖,另一支平均年龄偏大的队伍获得了三等奖。李波妈妈赞助了三千块经费,赵老二以“嫁女之喜”的名义赞助了两千,钱用于赛事没有被花完,还剩九百多用来最后的聚餐,大家在四季饭店吃一顿散伙饭。四季饭店的老板娘也参加跳舞了。
饭店老板让赵可来做火锅,老板再做几道大菜,啤酒、饮料管够。除了参加跳舞的女人,还有不少女人的家属蹭饭,女人、孩子吃了散去了,男人们正在兴头上,猜拳行令,斗酒聚欢。
(3)
月明也喝了酒,喝了两瓶啤酒,回到家里,睡了两个钟头,醒来下午四点了,天上下起了小雨。月明走到屋外,看天自言自语,说:“还出工么……”
巧珍说:“呀呀的,我都告诉宝娃爹不干了。”月明雇着有亮当小工。
巧珍、二昆,还有两个女人在廊下打扑克,打升级。月明旁观了一会,对巧珍说:“你把牌给我。”巧珍拿牌的手躲了一下。
赵可来了,月明说:“饭店把你雇下了。”
赵可笑说:“饭店不缺人手。”
赵可观战了一会儿,说:“妈,你让我来。”巧珍就让出了打牌的位置。
又来了几个二昆的现伴儿,二昆把牌让给月明。二昆与伙伴们冒雨出去了,去别的地方玩去了。
阴天天落幕早,月明开了檐下的灯,巧枝说:“才六点不到,开什么灯,赶人走呀?”巧珍就伸手把灯又关了。
赵可把牌让给旁观的一个街坊,说:“婶婶,你把牌接住,我来给大家整饭去。”
赵可做了牛肉拉面,调了凉菜。饭做好了,大家都不客气,就把扑克收起来吃饭。
秀枝对巧珍说:“你这小子就是当厨师的料,不上蓝翔技校就是可惜了。”
(4)
林奇初中的体育老师,他女儿过十二岁生日,这女儿是学小提琴的,生日这天在长辈和同学面前献艺。林奇教赵可给花季少女伴奏,赵可使用了电子琴。赵可不收人家的红包,什么也不要,也不吃人家的宴席,当然也不随份子。
林奇在城里人缘很广。前一阵子,林奇一个朋友结婚,在酒店举行婚礼仪式,在典礼之前,来宾、亲友络绎而来,这一段闲暇时光,赵可、黑蛋在大厅表演助兴。
赵可弹钢琴,黑蛋吹笛子,还用了录音伴奏。演奏了《夜莺》、《和兰花在一起》,有围观者质疑他们假弹假吹,于是关了伴奏,又奏了一遍《和兰花在一起》,奏了《千年等一回》、《渡情》。也是友情助兴,不要报酬、不吃宴席、不随份子。
林奇说:“用伴奏带唱歌叫K歌,用伴奏带弹琴叫K琴。”
还有一次,一家首饰店店庆,黑蛋给店老板装修过住宅,老板娘联系黑蛋帮忙,黑蛋说:“你们只管搭台子,剩下的就别管啦。”
林奇打架子鼓,赵可操电子琴,黑蛋弹吉它。林奇必唱他爱唱的《加州旅馆》、《我们的青春》,黑蛋唱《鸿雁》、《一壶老酒》、《手心里的温柔》等等。下午一场,晚上一场,只让老板出了二百块租用音响的费用,管了两顿工作餐。